月之暗面（二）假设她脱光衣服，在他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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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觉得，我这个女王其实当得蛮糟糕的，可能因为我只是把那个王座当成复仇的路径和血缘加诸给自己的天然责任，并没有打心底里真的愿意承受权力的代价。”

&esp;&esp;“不糟糕。”

&esp;&esp;“什么？”

&esp;&esp;“你这个女王当得不糟糕，事实上，我会说，你做得非常好。只是，一个人再努力，也无法逆历史的潮流而上，你面对的很多问题，说到底是整个王政体制该何去何从的问题。”

&esp;&esp;奈娜呼出一口气，看着那白雾升起，然后又很快消散在半空中。

&esp;&esp;“嗯，所以，我现在暂时不想去想了，反正我是病人，我有借口什么都不管。”

&esp;&esp;伯塔突然语气一变，挑了挑眉道：“所以我当时就劝过你，政治这东西很无聊的，就该自己怎么开心怎么来，任由这帮人互相咬死彼此。”

&esp;&esp;这倒是很像原来的伯塔会讲的那种风凉话，奈娜立刻怒道：“你当时只说自己要走，哪里有劝过什么？”

&esp;&esp;她又想起加冕之后他就那样潇洒地丢下她跑了，连一句当面的再见都没有，忍不住心中又感到一阵委屈，干脆在地上抓起一把雪，朝他脖子那里塞了过去。

&esp;&esp;伯塔倒吸一口冷气，一把抓住干完坏事就想逃掉的她，将她紧紧禁锢在自己怀里，“我看你已经痊愈了吧，哪有你这样活蹦乱跳的病人的？”

&esp;&esp;说完，也抓起一点雪来凑到她面前晃了几下，但实际上只是想逗逗她，并不真的打算做什么。

&esp;&esp;两个人就这样打闹了一会，然后又逐渐安静下去，看了一会眼前的风景，直到奈娜说自己有些累了，伯塔再牵着她，沿着来时的路慢慢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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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奈娜和伯塔约定好，先修养一段时间后再进一步考虑接下来要怎么做，他们就这样在旅馆里暂时住了下来。

&esp;&esp;除非天气很恶劣，伯塔每天都会坚持要拉着奈娜出去散步，让她保持锻炼，有时，他也会带着她一起去森林中打猎玩。一来二去，两个人把旅馆周边的地区都探索了个遍，也有了不少意外的发现，从年代不明的古代纪念碑到热气腾腾的天然温泉。

&esp;&esp;奈娜发现伯塔在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知识很渊博，并且总能将一些看似无关的东西连接在一起，例如，他认为战争和赌博很像，大部分人都认为它们是一个数学和概率的问题，但实际上，它们是比谁先自乱阵脚的问题。

&esp;&esp;此外，他还对植物、地理等领域都颇有兴趣，具体到可以对某种看似常见的香料的来源滔滔不绝，奈娜被他的热情所感染，也总是听得津津有味。按伯塔的说法，他最开始会去研究这些，都是因为他私下里喜欢烹饪。

&esp;&esp;有次奈娜忍不住开玩笑说：“虽然我知道你好像不缺钱，但是如果你当个厨师，应该会很成功。”

&esp;&esp;伯塔只是懒懒地回答：“不要，我对给你之外的人做饭没有兴趣。”

&esp;&esp;奈娜被这句话弄得心中又是一跳。

&esp;&esp;她也开始逐渐跟伯塔分享自己喜欢的东西，尤其是她所钟爱的那些斯卡诗歌。伯塔每次都会很认真地听她讲，只是偶尔故意和她拌嘴，以激起她的一些可爱反应。

&esp;&esp;“比如，你要想像他写诗的时候会忍不住不断地停下来，以便抬头去看自己恋人的面庞，所以他的情诗中才会有那样与众不同的抑扬顿挫。喏，就像这样——”

&esp;&esp;奈娜清了清嗓子，开始背诵起记忆中的诗段：

&esp;&esp;听我说出个中奥秘，仅凭两句话，就是真意

&esp;&esp;心存对你的爱葬身湖底，胸怀对你的爱又再度站起

&esp;&esp;我看向湖面，其中只有我自己

&esp;&esp;我看向月光，然后看到了你

&esp;&esp;背完，她朝伯塔歪了歪头，问：“明白了吗？”

&esp;&esp;她已经准备好被他反驳，然后借机嘲讽他缺乏文学鉴赏能力，但他只是十分专注地盯着她看，然后突然微微一笑，说：“明白了。”

&esp;&esp;“……”

&esp;&esp;她突然不知道该再说什么，只好看向窗外彻日未停的雪，它们静谧地落下，逐渐抹去山的棱角和地的轮廓，在这个时刻，天地间好像只有她和他两个人，远离尘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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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奈娜过得很开心，事实上，她不记得这辈子有这么开心过，而伯塔呢？他只是依旧那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她能看出来，伯塔不像希克斯或路德，他不期待她给他任何身体甚至情感上的回馈，而认识到这一点后，她在他身边也感到更加放松自如了，但却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esp;&esp;两个人闲来无事的时候，也会帮店主夫妇做些事情。有一天，奈娜刚好独自泡完温泉回来，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伯塔。老板说旅馆的大烟囱堵住了，需要从厨房的壁炉里爬进去修，伯塔听了后就主动帮忙，奈娜于是赶紧过去，想问问有什么能自己帮上忙的。

&esp;&esp;伯塔终于从烟囱里出来的时候，浑身是汗，身上一块黑一块灰的。他把上衣都脱掉了，露出坚实的肌肉，裤子最上头的那颗纽扣也是开着的，不知道是为了行动方便解开的，还是在烟囱里面的时候不小心松开的。

&esp;&esp;奈娜愣了一下，语调极其不自然地问：“你……为什么没穿上衣？”

&esp;&esp;伯塔猛灌了一口水，解释道：“烟囱里热死了，而且全是灰。我还没弄好，你先别过来，不然会弄脏你的衣服。”

&esp;&esp;说完，他好像又准备钻回去，背对着她蹲下来，在壁炉旁挑选着地上的工具。汗水不断地从他的后颈上流下来，自他宽阔的肩膀一直流到精壮的腰线，再继续往下，将他裤子的顶部浸湿了一小块。

&esp;&esp;奈娜死死咬住嘴唇，脸上开始微微泛红。

&esp;&esp;伯塔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她状态似乎有些不对，于是皱着眉站起来，走到她面前问：“你怎么了？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esp;&esp;他的气息一下猛烈逼近，弄得奈娜头昏眼花。

&esp;&esp;“……没有！我先回房间休息了！”

&esp;&esp;她在他的一脸莫名中落荒而逃。

&esp;&esp;这个暴露狂！之前在王宫里和她一起过夜的时候也是，直接脱光衣服就在她的床上睡觉，真是一点贵族出身的样子都没有……并且，他对于自己这种行为的坏影响还一点不自知，更过分了！奈娜羞恼地想着。

&esp;&esp;她快步走回房间，一下把身后的门反锁起来，然后靠在门上喘着气，双腿忍不住并在一起互相摩擦了几下。

&esp;&esp;她湿了。

&esp;&esp;很羞耻，但是奈娜的确被伯塔刚才的样子